男人不识本站,上遍色站也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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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内容简介:

  世人都以为皮肉交易在风尘,殊不知在这个欲望笼罩的世界里,肉体交易无处不在。

  一位神秘的强者,一桩桩涉及美女肉体的交易。

  支票挥舞,金钱当道。谁说金钱买不到美女的爱情和人生,他喜欢创造奇迹,也擅于创造奇迹。

  他假扮各种身分,出现在一个个面临人生困境的美女面前,亲手制造着一个个奇迹,让幸运的神光将美女笼罩。

  他是一个邪恶的肉体买家。

  来往于世界各地。

  序章

  黄昏的晕色透过玻璃窗,落在狭小房间的几件家俱上,少许余光进散,匍匐到角落里那个曲线窈窕的躯体上,似乎也衬出了躯体主人心中的阴郁。

  身后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一个身姿窈窕的金发丽人缓步走了进来,不过也只走入了两步便停下,仿佛了然于心地道:「你后悔了?」「不!」

  角落里的女人声音很清澈,但躯体依旧木然。

  「如果不后悔,为什幺不戴上桌上的那枚戒指?」自从走进房间,金发丽人的目光大部分时间都落在了房间里仅有的一张桌子上,仿佛那张桌子远比房间的主人更有吸引力。

  那张桌子上摆着一只小木盒,看上去精雕细琢,漂亮到让人怀疑简直不是工业社会的产品,而是应该深藏在王室宫廷的宝物。然而它的确仅仅只是一只用来盛放物品的盒子。

  木盒半开着,里面分成两个格子,覆着华美的黑锦缎,左边格子里躺着一把钥匙,钥匙的电子锁柄上印着精美的凤凰图案,右边的则是一枚微微散发出玉质光晕的柔黄戒指。粗看戒指表面,没有装饰,似乎也没有花纹,似乎仅仅是一只简单的玉戒,然而仔细观察,却能够见到细细的纹丝仿佛流水不断地在戒指的里面游动,充满了一种神秘的美丽。

  这种神秘的美丽在短时间内覆盖了两个女人的身心,使她们同时沉浸入一种奇特的沉默状态之中,仿佛都在回忆着什幺。最后还是房间主人先行打破沉默,以回答的语气反问道:「亲爱的洛丽塔老师,你认为我是一个不遵守契约的学生吗?」「谁知道呢?在这个神迹不显的时代,契约是否有约束力只有鬼知道。其实我从未怀疑过你的契约精神,但是……契约有时候并不能囊括一切,人未必总能管得住自己的心。」「看来不是我后悔了,而是老师你后悔了。」

  房间主人轻轻一笑,似乎一下子轻松下来。而她也终于从角落阴影里走了出来——带着云破月来般的光晕,此女精灵一般清纯精致的面孔绝对是西方人中少有的,即使是号称美女如云的电影王国好莱坞,怕也找不出能够在此方面超过她的人。

  她缓缓地捻起了盒子里那枚戒指,放到眼前审视,同时赞叹道:「这戒指真是越看越漂亮,即使只是为了得到它,相信也有很多女人愿意付出一切。」洛丽塔嫣然一笑,道:「这枚戒指可不止漂亮而已。伊昂·塞特,看来你早已有了决定,这样我就放心了。」「老师,看来你一直在担心什幺。」

  「是的,我很怕你有所犹豫,有所怀疑,要知道这枚戒指既能带给你希望,也可以带给你毁灭。」「我从来没有怀疑。」

  伊昂·塞特微微一笑,然后捻戒指的右手顺势落在左手的无名指上,这枚原本看上去有些宽大的戒指毫无障碍地套了上去,一切似乎都是这幺自然。当她的右手抽离时,尽管左手扬起,但戒指似乎并无松动,仿佛与那根无名指天然契合,牢牢地附着在上面。

  「你比我预想的要坚决得多!」

  洛丽塔以一种异样的赞叹语气道。

  伊昂。塞特摇头,落在戒指上的清澈目光变得迷离起来,右手不自禁地落在娇挺的乳峰上,无意识地抚摸起来:「我只是别无选择……不知道他何时来索取这一切。」洛丽塔看到伊昂的情态,摇了摇头,带着失笑的表情转身离开:「他会来的!」黄昏的最后一丝余光从拐角里折射过来,落处是洛丽塔玉肌若凝的左手,那里的无名指上分明也带着一枚泛着玉质光晕的柔黄戒指。

  第一章 邪恶王子

  莫哈维沙漠,位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南部。因为海岸山脉的屏阻,湿润的西风难下,形成这一片黄沙绵延的所在。即使在科技发展迅猛的二零二零年,这里依旧生命凋零,人迹罕至。

  当然,人迹罕王并非杳无人烟。且不说这里与内华达州的沙漠连成一片,那里的沙漠深处可能存在神秘的五十一区。单就莫哈维沙漠本身,内里也不乏人迹。这里有一座联邦非常有名的监狱——莫哈维娜监狱。

  这是一座相当特殊的监狱,一座可谓绝无仅有的美女监狱。

  美女监狱的历史并不长,至今不过五年。而催生它的那个传奇法案至今仍为诸多美国人津津乐道。

  法案编号pg17171,对外也称「班勃斯法案」,这是以提交法案的参议员姓氏命名的。这个法案之所以提交并被通过,与二零一五年美国女子监狱陆续发生的与美女囚犯相关的数件性丑闻有很大关系。虽然官方对性丑闻最终还是讳莫如深,但是班勃斯法案的通过,还是给了美国人以长久的话题。

  法案的核心是将所有美丽指数超过六的女囚犯统统遣往加州莫哈维娜监狱集中关押,为此还专门成立了评审委员会,以评判女囚犯的美丽指数。传说评审委员会还委托相关的科学研究机构,设计出一套数学计算公式,通过数据来判定一切。于是,班勃斯法案也有了香艳的别名,叫做「美女囚犯法案」。

  据说,每年寄往莫哈维娜的监狱调度申请多如雪片,每过一段时间都要用卡车拖运过去。而申请人不仅有在押的女囚犯,就连不是囚犯的女人也来凑热闹,甚至不是女人的那一伙也积极参与,而且增长势头迅猛。

  各种各样别致的申请函长期成为诸多八卦周刊花边新闻的重要笑料之一,为此这些报刊非常踊跃地以各种名义向莫哈维娜监狱捐款捐物,用来换取与申请函有关的第一手资料,也因此该监狱在职人员的灰色福利一直稳居联邦各大监狱之首。

  夜晚,莫哈维娜监狱。

  三十 六岁的女监狱长凯琳·稀尔依旧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她在审视手头的三份人事档案,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上周,副监狱长马克斯突发心脏病去世,监狱需要重新选任一位副监狱长。现在她正在为这个决定而发愁。

  莫哈维娜监狱的管理有别于美国其他监狱。监狱设有一名监狱长、两名副监狱长,有明确条例规定,监狱长必须为女人,而副监狱长则为一男一女。另外对男性副监狱长的年龄也有要求,必须超过五十 五岁。条例的隐性含义显然易见,这是为了防止男性管理者与女囚犯们闹出性丑闻。毕竟五十 五岁、接近老年的男人再怎幺强壮,也不可能有多幺勃发的性致。如果是未老先萎者,风险性就更加低了。

  当然,性丑闻的风险不仅可能来自于男性副监狱长,他手下的二十名男性狱警也有可能越轨。不过由于通常情况下,这些男性狱警只负责监狱的外围巡视警戒工作,并且禁止在未经监狱长许可的情况下踏入囚犯居住区,所以他们的性丑闻风险甚至低于可能早就有心无力的上司。

  至于女子监狱为什幺要加入一定数量的男性管理者,一方面是出于安全考虑,毕竟沙漠监狱过于孤立,存在外敌进犯的潜在风险;另一方面则是出于人性化的考虑,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女人被孤立久了,变态起来往往更甚于男人。这道理不仅适用于女囚犯,连女狱警也是如此。

  针对狱警的性欲可能引发的各种危机,莫哈维娜监狱还有一套潜在的解决办法,就是尽量申请让夫妻狱警成对调到这里,而单身的,则尽呈让他(她)们内部配对,如果短期不见配对成功,女的还可以留下,男的则十有八九会被遣返。这是监狱长凯琳·稀尔定下的铁律,五年来一直被认为是监狱管理成功的主要因素。

  然而,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作为监狱主要管理者之一的副监狱长马克斯离世,却让监狱长凯琳·稀尔着实头疼了。对于马克斯继任者的选择,无疑是相当重要的。

  但是看着手头奸不容易与监狱管理委员会商讨出来的预备人选的档案,似乎每一个人都会是一个不错的副监狱长,但真将他们置入莫哈维娜这个美女如云的监狱,会否出问题还需要慎重考虑。

  凯琳·稀尔最终决定还是从评占三人性能力的方面着手,而非全面评估三人的能力,因为她需要的是一个「安分」的副监狱长,而非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火药桶。

  第一份档案,编号3577268,档案人卡尔,五十 六岁,一脸落腮胡,脸部看上去颇多皱纹,基本符合一个中年老男人的特征。不过凯琳·稀尔注意到他的头上少有白发,身材保养得似乎很好,一米七三的身高,体重只有七十公斤,可谓不胖不瘦。

  最新的照片显示他行走间胸腹肌肉犹劲,看上去颇有些力量,这样的人很难说性欲已经衰竭到谷底。凯琳·稀尔第一时间将之排除在外。

  第二份档案,编号3645733,档案人巴里,五十 七岁,看上去就是个苍老的胖子,身高 一米六五,体重却足有八十公斤。一切看上去似乎很符合凯琳·稀尔的要求,然而凯琳·稀尔最终还是注意到巴里的眼神,那双眼睛远比一般人有神,而且有张照片显示巴里竟然是个光头,配上那双眼睛显得整个人的气质过于凶狠。这让凯琳·稀尔颇为不放心。因为直觉告诉她,凶狠者早衰的不多,巴里潜藏的危险可能比前一个候选者更甚。凯琳·稀尔决定还是先将他放到一旁。

  最后一份档案,编号3995559,档案人默文·罗南,五十八岁,是三个人中年龄最大的。照片上,默文·罗南显得有些潦倒,一头乱发大多花白,间或有那幺一两撮黑色露在外面也显得有气无力,鼻梁上还架着一副老花镜,眼镜后面的灰色瞳仁怎幺看都觉得有些浑浊,远观照片上他的身姿,一米八一的身高,六十八公斤的体重更显得单薄。

  不过凯琳·稀尔注意到,默文·罗南似乎保养得不错,尽管额头皱纹堆叠,但脸部和手部的肌肤都看不出明显苍老的痕迹。他的实际年龄似乎很难判定,这让凯琳。稀有些犹豫。不过相比前两者,默文·罗南有些浑浊的眼睛和单薄的身体让凯琳·稀尔放心,加上档案上显示他的年龄也是最大的,这也促使凯琳·稀尔最终下定决心,默文·罗南将会成为莫哈维娜监狱第二任男性副监狱长。

  这个决定一度让凯琳·稀尔很是兴奋,因为她认为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然而,事实究竟如何呢?这就要问此时正远在千里之外的「默文·罗南」了。至于这个名字为什幺要加上引号,这就要问这个名字的原主人了—可惜他已经躺进了棺材,正在前往洛杉矶公墓的途中,否则大概也会质问为什幺这个世上自己还「活」着。

  默文·罗南并非是被杀的,冒充者不是一个喜欢杀人的人。他冒充默文·罗南纯粹是一时兴起。默文·罗南死于雨夜突发的车祸,冒充者恰好经过附近,有幸听到了这个老头的临终遗言,他的最大愿望竟然是老死在莫哈维娜监狱长的宝座上。

  多幺可敬的遗言啊!可惜他终究没能等到莫哈维娜的「录取通知书」。

  也许是老头的临终遗言震撼了冒充者,出于某种恶趣味,而又有足够资源去实施冒充计画的某人,包办了老头的丧事,并将他改头换面送进了洛杉矶公墓,而自己则以默文·罗南的面孔大摇大摆地向莫哈维娜监狱出发。

  对于传说中的美女监狱,是个男人都是有些向往的,况且冒充者最大的理想一直都在美女身上,所以对于「美女囚犯法案」催生的那个传奇监狱,他早有心一睹是否名副其实。

  那些以美女指数判定的美女囚犯,某种意义上就是一只只邪恶的金丝雀,而班勃斯法案其实更应该称为「邪恶金丝雀法案」。

  那些邪恶金丝雀有比普通人更多的故事,更多的神秘值得他花时间前去探究。

  这让他很是兴奋。

  日本,东京近郊,深凝的秀静古屋。

  一位长发披肩的和服少妇,正闭目静立于古朴的屋檐下,仿佛在倾听从遥远星空里落下的动音。

  她长身玉立,姿容绝美,娴静中透着古雅的气质,纹饰清雅的纯白和服穿在她的身上,当真是红花绿叶相衬,将日本女人的静美推上了极致。然而突兀的是少妇右手里还垂持着一柄长长的武士刀,尽管少妇的手并不移动,刀却不停地漾出微微的清鸣,方寸范围内刀光像波纹一般荡漾,与少妇的静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不过这一切并没有持续太久。一串脚步声的突兀传来,打断了这一切,少妇只得蹙眉收刀,然后转身淡声询问:「什幺事?」来者是一位打扮如管家一般的中年美妇,闻言躬身将一只覆着黑布的托盘端到少妇面前,同时道:「小姐,美桃回来了,但她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敢出来,看样子任务失败了,这是对方让她带给您的。」少妇哼了一声,并没有立即作出回应,只掀开了托盘上的黑布,凝视里面那方叠放的白床单——或者说白并不准确,因为白床单上到处沾满了污垢,某处甚至还集中沾上了点点梅花般的血迹,还有大片大片的浊黄乳色相问的污渍。

  尽管看上去这块床单被「污染」已经有两天了,但是以少妇的敏锐嗅觉还是能闻到其表面浮荡的特殊腥臊气味,这种气味前不久她几乎天天都能闻得到。她的脸色瞬间冶了下来,这在美妇管家看来是颇为罕见的,因为她心目中的小姐虽然心性静中淡漠,但脾气却是极好的,没想到美桃的失败却让小姐轻易变了脸色,这让她很意外,不过更让她意外的是少妇脸色转变奇快,刚才还冷意凛然,转眼却又温和了下来,甚至嘴角还浮起了一丝令人玩味的笑意。

  「小姐,你没事吧?」

  美妇管家忍不住关心地询问。

  少妇微微摇头,未答反问:「除了这东西,美桃还带回来什幺?」「没有其他东西了。」

  管家摇头。

  「美桃手上是不是多了一枚柔黄色的戒指?」

  少妇再问。

  「戒指?美桃手上什幺都没有,她回来的时候,除了外面一身忍服,连贴身的内裤束胸都丢了,恐怕她的处子身被对方污了。」「这个混蛋,内衣收集癖。」

  少妇忍不住嘀咕着骂。

  可惜管家并没有听到,管家只看到少妇脸色稍稍一变后,旋即点了点头,看样子似乎相当满意,管家甚至还看到她不久后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甜蜜,真是奇哉怪矣!

  「从今天开始,给美桃客卿的身分和待遇。告诉她,失身于那个人,她应该觉得荣幸,以后她也不再是安藤家的奴婢。就这样吧,你让她来这里见我,我会解开她的心结。」「是。」

  管家尽管有百般疑惑,也只能藏在心里,应声前去办事。当然,同时她也在重新界定与美桃的关系,一切只是因为少妇的一句话,很明显,这句话将会提升美桃在安藤家的地位至尊贵。而尊贵意味着什幺,却是管家不敢想像的。

  「只是失身而已,竟然就此乌鸦变凤凰!」

  无声的感叹在美妇管家的心底不停地荡漾翻腾……香港,中环新地标,高达一百五十层的WISH大厦。

  一百层董事长专用会议室,里面的会议快要开完了,会议室外也围上了一圈漂亮的秘书助理,看她们的动作,不是拿着速记册,就是捧着文件夹,更夸张的是即使等待的片刻间,大多都在用无线耳机接听电话,更有甚者,不停地在掌上电脑上写写画画。

  每次一看到这种壮观的场面,开完会的黎若彤就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华丽地晕倒。

  这是人做的工作吗?机器人也禁不起这样折腾啊!

  尽管这家公司是她创办的,她也是公司的实际掌管人,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仅仅三年就可以将公司发展到这样的规模。

  初创时不过十个人,如今正式员工苋然超过两万,三年来公司吹气球般膨胀。

  整个公司的发展史就是一个不断招聘、招聘、再招聘的重复,仿佛永无休止。这个公司最繁忙的从来都不是业务部,而是人事部,这从人事部主管秃顶的速度就可以看出。

  亲手制造出一艘商业航空母舰固然令人自豪,但是如果驾驶航空母舰是如此累人的话,就有些自作自受了。

  整个香港乃至东南亚都在仰视她黎若彤,因为她年纪轻轻就缔造了一个财富的神话。而今天WISH公司的神话,完全不亚于十 五年前GOOGLE神话。

  然而谁又知道,三年中前黎若彤还只是香港科技大学的在校研究生,甚至一度因为老父烂赌欠下巨额高利贷被人追砍,差点被卖进砵兰街当妓女。直到一个男人奇迹般地出现在她面前,许给她一个价值三千万美元的愿望。

  于是,所有的事情都在二仅之间改变了。一切不聿仿佛都被痛扁了一顿,灰溜溜地遇见她就躲,而幸运的神光开始笼罩起她的整个生命。

  因为此次奇遇对生活的冲击,她觉得愿望成真就可以改变人的一生,于是创办了一个网站,名为「许愿树」,最初目的是给普通人一个许愿的所在。然而那个男人却觉得许愿而不能实现,有失其名,干脆将许愿树网站升级为「许愿而又可能实现的殿堂」。

  当时黎若彤觉得这个男人有些不正常,说得干脆点简直就是疯了。不过当那个男人给了她一笔十亿美元的基金后,她开始觉得疯狂一下也未尝不可。

  于是,WISH公司诞生了,而整个世界都几乎疯了,因为这个世界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像wISH公司这样到处送钱的公司。许愿树网站一下子成了几乎能与上帝平起平坐的存在。

  第一年,黎若彤每天要花掉五十万美元去实现网站许愿者的愿望。而许愿树网站的收入是零。所有人都等着看许愿树的笑话。黎若彤一边在某人的鼓励目光下花钱花到手软,一边看着基金帐面上的数字不断缩减而暗暗心痛,不得不四处招贤纳士来经营基金,用基金在金融市场的斩获来弥补每天流水一般花出的金钱。即使这样,基金规模在一年内也缩水了百分之十。

  第二年,每天花费的数字升至一百万美元。某个男人的行踪开始变得诡异,而黎若彤花钱的感觉则已经开始变得麻木。幸好上半年许愿树网站开始小有收入,虽因包括网路广告在内的网站经营内容严格把关,这笔收入甚至维持不了网站因访问量剧增而日益增长的日常开支,但是已经降低了基金的消耗速度。而随着网站忠实用户群的扩大,网站经营内容开始有了实质性的扩大,公司研发的网路技术也开始日新月异。下半年开始,实力广告商的疯狂涌入开始让黎若彤有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恍惚。这一年结算,基金规模不降反升,最终升幅达到百分之三十。

  这个数字到了第三年,仅仅上半年,升幅就扩大了五倍,基金可使用规模翻了一番。而此时每天用于无偿帮助许愿者实现愿望的花费已经达到五百万美元。而这一年年底结算显示,公司年利润已经超过了三十亿美元,并预计第四年全年利润将超过五十亿美元。

  现在第四年刚过去一半,许愿树已经成功在香港主板上市,置出百分之二十 五的股权融资七十 五亿美元,上市当天股价涨幅超过百分之两百。如果以股票市值计算,现在的WISH公司已经迈入了千亿美元公司的行列,成了名副其实的庞然大户。

  财富神话就这样诞生了,没有人知道这个神话背后还有幕后推手。

  WISH公司的幕后推手究竟是谁呢?黎若彤忍不住摸了摸左手上的柔黄色戒指,黎若彤脑海里掠过一张让她又爱又恨的笑脸。

  「不知道那家伙又死到哪里去了。」

  黎若彤一边暗骂,一边迎着秘书助理们的热切目光,走出了会议室。下一刻,她的手和耳朵就再也没有空闲的机会了。

  「董事长,这是下半年的行愿部人员扩编预算、机房以及计算中心设备升级预算、内地物流中心建设预算、射手巡天卫星工程采购预算,请您过目……」「董事长,《权势》杂志的主编梁若冰小姐想约时间对您进行专访……」「十点半您要出席科技大学计算机学院的奖学金设立仪式……」「特首邀请您共进午餐,有消息说特首公子打算在午餐会上向您求婚……」「马会邀请您参加年度赛马大会,阿联酋沙布耶王子已经给您送来了五匹最上等的赛马……」「……」

  「Cut!我现在什幺都不想做。」

  黎若彤忽然打断一切道,「给我准备一间最近的休息室,我现在只想看看五台的国际围棋大赛直播。」一众秘书助理顿时宁静无声,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冶艳女神一般的董事长今天究竟怎幺了。事实上黎若彤也不知道自己怎幺了。

  她只是强烈地思念起那个人,尽管他才离开她三个月,但是思念的潮水已经开始肆无忌惮地上涨。她知道自己这种心态并不好,她也没有权利要求他腻在她的身边,因为他不只属于她一个人。

  「王子只有一个,而公主却有很多个!」

  这是他说的,说话的时候他的笑容有些邪恶,一如她在心中给他起的一个外号「邪恶王子」。

  现在她只想看到一些与他相关的东西,比如他曾经提起的人或事,来遏止心中不断涌出的冲动。

  第二章 不穿内裤去赌的女人

  韩国,首尔。

  众所瞩目的第五届国际围棋棋仙争霸赛即将上演最灿烂的一战。

  拥有八个名人赛冠军头衔的李馨仙,对阵来自中国的十 三岁棋手李青黛。

  李馨仙有「石观音」之名,而李青黛也有「七指棋仙」之野号。巧合的是两人都姓李,外号上竟是佛对道,棋仙争霸可谓名副其实。

  棋仙争霸赛自创赛始,就摒弃了将男女分别单列的赛事规程,不论性别,自始至终都是混战。开赛五届以来,除了四年前的第三届赛事为李馨仙加注「石观音」头衔,吕二届冠军都为男性棋手所斩获。

  而今天,新人王李青黛的崛起以及李馨仙的强势回归,让这场比赛的最终决战诞生于两个年轻女子之间,一时不仅引得无数媒体关注,连很多平时不懂不看围棋的人都蜂拥到电视机前,只为一睹这传奇的一战。

  当两位年轻女子出现在对决现场时,所有人都不禁暗暗惊叹。李馨仙不愧是韩国美女榜上的人物,天然绝色加上一身黑外白衬的朝鲜族民族传统服装,美艳逼人,恰如玉面观音,但气质神情偏偏沉凝若水,宛若石刻玉塑一般,真可谓得了「石观音」之名的神髓。

  而李青黛,这个十 三岁的中国少女,见到她的人一瞬间都觉得自己像被雷击中了一样,任何思绪念想都变得空空荡荡,她的清冽纯净,她的空灵,她的韵美,仿佛集无数天地灵气于一身,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便已得了这方天地所有的瞩目。

  李青黛一身收袖汉服古装,一头半米长发比丝绸还柔顺地垂肩而落,脸上不见微笑,不见冶意,不见淡漠,似乎比「石观音」还要石观音,如果真要细查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她那双幽潭一般清澈的双眸里隐含一丝期待,使之婉转于额角的些微表情上跳跃着一抹思念。

  她在思念谁呢?

  都说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敌人,此刻暗暗观察李青黛的「石观音」李馨仙便很想知道这思念的去处。这种「很想」甚至很快升为一种渴望式的好奇,这在李馨仙的世界里是很不易见的。真要说来,在这之前这种好奇仅仅出现过一次,为此她整整苦恼了两年,而在那两年里,她始终徘徊在一个地方——那是一个酒吧,而她好奇的对象正是酒吧的老板娘以及老板娘眼眸里的那抹思念。

  现在她似乎又遇见了同样一种思念,这让她更添困惑……韩国,济州岛,丽国饭店。

  丽国饭店是一家豪华赌场饭店。饭店的主人是一个女人,一个爱赌的漂亮女人,她的名字叫何津谷。

  何津谷刚满二十八岁,这个年龄段的女人正是鲜花怒放的时候,何津谷很喜欢脱光了衣服,在镜子前欣赏自己赤裸裸的身体,因为每当这时候,她都会想起那个男人。想起他如何将她从一个债务缠身并被黑社会不断骚扰的小酒吧老板娘,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赌场饭店的操控者;想起那个四百万美元的愿望;想起他将她压在床上不断向体内侵略的情形;想起他的坏笑;想起他的慵懒……想起他的一切。

  楼梯登登登的连响,一个人毛躁地拉开拉门,急匆匆地冲了进来,刚要说什幺,但因为望见何津谷的裸体,不禁「啊」的惊叫一声,连忙捂脸转头。

  「津谷姐,你怎幺又脱光了?幸亏这屋子只有我能进来,如果让男人们进来,你就要被他们占大便宜了。」来人面红耳赤地跺脚道。

  「小丫头,女人看女人的身体有什幺大不了,值得你这样害羞?」何津谷转头笑骂着,同时拿起放在一边的无肩带胸罩,轻松松地在胸前扣了起来,然后又拿起一条淡蓝真丝长裙,扭动着身体不一会儿就穿好了。

  「津谷姐,你忘了穿这个。」

  小姑娘将一条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裤裤递了过来。

  「穿它做什幺?大战在即,不穿内裤才能破釜沉舟,一举得胜。你这幺急匆匆地上来,金胖子应该来了吧。」何津谷笑道。

  「是的,他带了好多人,津谷姐,你要小心。」小姑娘担忧地道。

  「放心吧,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的身后还有他,我倒是想输,也好让那个混蛋气急败坏地出现在我面前,替我收拾烂摊子,可是我会输吗?从明天开始,金胖子的饭店就是我的了。」说到这里,何津谷学习记忆中的那个男人伸了个懒腰,千娇百媚地一笑,然后迈着风情万种的步子,潇洒地走出门去。

  「津谷姐,你忘了穿鞋。」

  小姑娘提着一双蓝色水晶鞋追了出去。

  「今天,我也不想穿鞋,我记得三年前金胖子向我逼债的那一天,我就没有穿鞋。」门外远远地传来这样的声音。

  陆英堂每个星期三都会来西林会馆。在中国内地,以会馆之名存在的实体多半具备俱乐部性质,西林会馆正是一家俱乐部性质的餐厅,来人需要持「会卡」才能在这里享用美食。此处还提供一些颇具中国特色的健身项目,在西洋、印度健身法泛滥国内的今天,倒是不常见的。不过,陆英堂喜欢西林会馆,并非因为这些。

  西林会馆在重庆虽然有一点名气,但还入不了他的眼,像他这样年仅三十 三岁就踏入副厅级干部行列的豪门子弟,什幺奢华场面没见过,西林会馆在他眼里顶多算是二流,而这个「二流」评价还是因为爱屋及乌的关系。

  每次陆英堂来西林会馆都是轻车简从,在这里待一个下午,然后悄悄离开。他虽然做得隐密,但是时间长了,还是给一帮官场朋友知道了个大概。这不,今天刚刚将车停在重江大厦(西林会馆所在地)楼下,就有两个鬼祟的身影突然围了上来,一副捉奸在床的架势。

  「好啊,老陆,你这是自投罗网啊,怎幺着,给兄弟好好交待交待?」最先开始逼供的是一个胖子,两百斤肥猪一样的身材,偏偏生了一张清秀细腻的面孔,正是外号「方大炮」的方伟——重庆市第一副市长的独子,也是陆英堂平时有心交好的高干子弟之一。

  与方伟同来的是刘洪,市委副书记的二公子,军人出身,年初刚刚复员,现在挂职在重庆下属一个县,也是一个堂堂正处级的干部。刘洪显然比方伟沉稳得多,不过此时也接过方伟的话头,笑道:「想不到老陆你的心思也这幺花,偷偷在这幺个小地方金屋藏娇,也不怕家里闹翻了天?」「家里能有谁闹?」

  陆英堂哈哈一笑,稍微掩饰了一下尴尬,「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与林娇早就签了离婚协议书了,她去德国都有一年了,我现在是单身汉,单身汉总有恋爱的权利吧?我不像你们俩,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哈哈……」

  方伟和刘洪都不禁大笑,虽然捉奸捉到落了下风,也不以为意,只是怂恿陆英堂赶紧给他们介绍一下意中人。

  陆英堂倒是立刻沉默了,点了一支烟,不过抽了一两口,似乎想到什幺,赶紧又掐灭了。

  方伟和刘洪一瞧情形不对,前者不禁疑惑:「怎幺?还没搞定?什幺样的妞,值得你费这幺大心思?」陆英堂苦笑摇头,想了想道:「你们跟我来吧,我也想你们给参谋参谋,如果能成,千娇百媚(重庆知名娱乐场)一个月,我请。」「这幺舍得出血!」

  方伟和刘洪齐叹一声,后者接道:「看来相当有难度罗!」言毕,三人还是推推攘攘地进了西林会馆,很快来到会馆里用于休闲的一处所在,在一个角落位置坐下,这里刚好可以观察十数米外一处靠窗位置,而那个位置比较难于看到这个角落。

  「就是那个女人?」

  方伟有些失望。

  他喜欢丰乳肥臀型的漂亮女人,最好会打扮,衣着性感,气质风骚,那就完美了。

  而那个位置上的女人虽然还算漂亮,但是距离非常漂亮似乎还有一段距离,穿衣还算时尚,但一不露肩二不露乳,太过保守,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与方伟的失望不同,刘洪颇为欣赏此女,连声赞道:「妤一个气质型的女人!知性!智慧!的确少见,与众不同,难怪老陆你这幺迷恋。她叫什幺?」「不知道。」

  陆英堂面无表情的回答让两个损友差点晕倒。

  方伟像发现一块新大陆一般惊问:「现在流行暗恋吗?不要告诉我,你还没跟她说过一句话!我会晕的,你是结过婚的男人吗?你是阅女过百的陆大少吗?怎幺我看你像个雏呢?」「思,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爱情之毒。陆大少被毒得不轻。」刘洪定义道。旋即咧嘴大笑。

  陆英堂无视两人的嘲笑,摇头道:「你们不会明白,我要的就是这幺一种感觉,如果我想知道她的名字还不容易?一通电话的事。可是知道了又怎幺样?难道要我走到她面前,告诉我是一个副厅级的国家干部,问她愿不愿意跟我交往?」「就是这样,难道有什幺不对?」

  方伟道,「难道你希望对方主动?拜托,现在美女都鼻孔朝天,没有财权势的男人,谁愿意多看你一眼?你这样下去只会僵持,难道不接触,只暗恋,你就满足了?还是你想要一个不平凡的开始?要不安排一次英雄救美怎幺样?」方伟跃跃欲试。

  陆荚堂沉默,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想要什幺。事实上,他总感觉和那个女人之间有一段距离,不是因为彼此陌生而产生的距离,而是一种无形的仿佛气势的距离,这在他想来是非常不可思议的,这也是始终未有所行动的根本原因。

  然而两个损友在这方面的感觉显然要迟钝得多。

  方伟就不说了,他对女人的态度就是直接扑上去,而刘洪虽然理智一些,不过显然也没怎幺把那个女人高看,就看他突然以方便为名出去,陆英堂就知道他肯定是去向会馆方面打听那个女人的来历了。

  陆英堂默许了他这幺做,事实上,遇见她半年了,他觉得也应该有个结果,知道底细也好,他也希望自己之前的感觉是错误的。

  五分钟后,刘洪回来了,不过却一脸阴沉。

  「怎幺?没查到?」

  方伟连忙问道。

  刘洪哼了一声,没有回答。倒是陆英堂笑道:「会馆方面对客人的资料都很保密,刘少大概吃瘪了。」「一个小小的会馆敢这幺猖狂?不想开了?」

  方伟怒道。

  积威之下被人小视最为他这等出身所忌,中国人好面子,官宦子弟犹甚。虽然刘洪还没有所表示,但方伟已经觉得作为他朋友的自己被削了面子,不找回场子怎幺咽得下这口气。

  「算了,现在不是闹事的时候,还是先帮陆哥查查那女的。」刘洪开口了,脸上的阴沉似乎也消失了。

  「怎幺能算?」

  方伟不解。

  「你不懂!」

  刘洪摇头,「这家会馆不简单,我表明了身分,对方也没有松口,看样子是不在乎,你不要鲁莽,否则迟早惹祸。」「刘洪说得对。」

  陆英堂点头赞许地道:「不是猛龙不过江,对方既然不怕,必有后台,以后看看再说。」「那现在该怎幺查?」

  方伟不甘心地转变话题。

  「我打个电话。」

  刘洪掏出手机笑道。

  「看来你要查车牌。」

  陆英堂道。

  刘洪点头:「她既然经常来这里,不会没有私家车,现在会馆里人很少,在下面找到她的车不难。」方伟郁闷地道:「合着就你们两个心眼多。」

  陆英堂和刘洪相视一笑,彼此都有些欣赏,这是高于普通朋友情义的一种相惜,当然也在暗暗警惕官场里多了一个同等智慧的对手。

  打完电话二十分钟后,刘洪再次接了个电话,然后他的手机就收到了一份资料。

  刘洪打开资料,道:「已经根据车牌查到了她的一些资料,她叫许阳,二十 七岁,是一家程控软体公司的老总,目前还是单身。」「哇,原来是个身家不菲的富婆,不知道是百万还是千万?那家公司叫什幺名字?」方伟起哄问道。

  刘洪道:「不是百万千万,而是亿万。公司叫野阳科技,是上市公司。许阳就是这个公司白手起家的创始人,也是现在的控股股东兼老总。」「竟然是上市公司,还是白手起家?」

  陆英堂有些意外,目光往窗口位置蹙望了好久,陷入了沉思。

  而另一边方伟则立刻改变了原先对许阳的评价,感叹道:「真是一个智慧可怕的女人!二十 七岁,竟然已经白手起家创办了一家公司,还弄到上市!想我方伟大好青年三十又一,摸爬滚打十年才不过混到正处,这还多亏了我家老头子在后面帮科衬。没想到人家轻轻松松已经混到亿万富翁俱乐部里去了,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她创办这家公司还不到三年。」

  刘洪补充道。

  方伟立刻做捶胸嚎啕状:「不公平啊!我不活了!竟然有人用三年时间做了我三十年都没做到的事情,还是个比我年轻的女人,爷们我是怎幺混的我?」刘洪与陆英堂相视苦笑,刘洪道:「说实话,我以前还真没想过,重庆竟然还有这样一个厉害的女人存在,陆哥你真是好眼光!不过……」

        第三章 世间或有母老虎,谁家爱情不温柔

  「不过什幺?」

  陆英堂笑问。

  他倒是对许阳的身家并不看重,虽然许阳惊才绝艳,三年白手起家创办一家上市公司,身家不菲,不过以他的家世,亲戚里面也不乏亿万富翁,家里在外经商的也有那幺两、三个人物,身家也不是许阳能比的。

  「陆哥还是放弃的好。」

  刘洪忽然皱眉道。

  「为什幺?难道身家不菲的女人就不能追了?」陆英堂奇怪地问。原本他还没想迫切地去追,现在倒是被刘洪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激起了奸胜心。

  「当然不是。」

  刘洪摆手道:「你我来自什幺家庭,自古官商官商,永远是官在前,商在后。如果许阳没什幺背景,即使再有钱,也是无根浮萍。陆哥完全可以放胆去追,哪怕用些手段都无可厚非,但情况偏偏不是这样。这个许阳不简单啦!」「怎幺?资料上还有其他东西?」

  陆英堂向刘洪要过手机,不过翻遍许阳的资料,都没有发现什幺特别的东西,于是更加疑惑了。

  「不在资料里。」

  刘洪摇头道。

  陆英堂更加疑惑,询问的目光直接停留在刘洪的脸上。刘洪却不答反问:「陆哥知道我之前所待的部队吧?」「当然。虽然我们家主要在政界,但是圈子里总有些话题涉及到军队。你所待的部队应该是第五类部队中的一支,编号三二七七七,大号就是黑狼部队。我说的没错吧?」刘洪点头:「没错。不过不怕陆哥笑话,其实我在黑狼里面就是一个最不起眼的小兵,熬了五年不过混了个中尉排长。详细情形我就不跟陆哥说了,至于为什幺说起这些,是因为许阳可能与我们部队里的一个人有关。」「是谁?」

  「一个教官,中校,名字我不说了。」

  「男的?」

  「女的。」

  「女的?这有什幺关系?难道追求许阳还犯什幺忌讳?你总不会说许阳是同性恋吧。」刘洪再次摇头:「当然不是,比那个更糟,因为许阳已经名花有主了,就跟我们那位教官一样。」「你怎幺知道?」

  这是方伟问的。

  刘洪指了指窗口方向,道:「看她手上的东西。」「一条项链?黑漆漆的地摊货,有什幺特别?」「如果不特别,她会始终拿着?如果我没猜错,陆哥每次来,大概都会看到那条项链。」「是的。」

  陆英堂黯然地点头道:「其实我一直在想,她每个星期三都来这里,大概是因为星期三对她来说很特别,有些事情她很怀念,而这里就是事情发生的地方。」「一模一样的项链,我在我们那位教官的脖子上也曾经看到过。据我所知,这应该是一种特殊金属打造的项链,并不普通。」「怕什幺!一条项链而已,难道就说明她名花有主了?」方伟倒是不在乎。

  刘洪不禁冶笑道:「你要明白,虽然我们的地位足以在大多时候大多地方横行,但是这个世界总有那幺一些地方一些人是我们不能碰的,也不敢碰。比如我们部队那位女教官,虽然只是中校,但是部队里那些将军之子,见到她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屁都不敢放一个。据说那条项链是降服教官的男人送的,你知道这代表什幺吗?」方伟依旧不服,然而陆英堂却很理智,他叹息一声,起身黯然离开。方伟和刘洪随后也紧跟着离开了会馆。

  这三人的大多动作其实都被坐在窗口位置的女人得知,只是大多时候她并不愿意去理会这些闲杂人事,有这个时间,她倒是宁愿在电脑上写几段程序,或者想想那个可恶的人,想想这如梦如幻的三年:三年前,二十 四岁的许阳还是武汉大学软体工程学院即将毕业的硕士研究生,网路上小有名气的系统骇客(专门以工程系统为目标的骇客)满心希望研究生毕业后,工作两三年后能够去国外知名大学继续深造。

  然而,两场从天而降的祸事却改变了这一切。

  先是父亲出车祸双腿断折,肇事司机逃逸无踪,事后索赔无门;其后母亲查出患有严重肾病需要立即换肾。两老平时也没买什幺保险,先后倒下一下子抽空了家里的所有积蓄,而且还需要大量的金钱前去填补,否则二老可能也没有再站起来的那一天。

  许阳觉得自己就像进入了一场噩梦一般,眼前所有的灿烂与繁华都变得没有了颜色,什幺学业深造都与自己没有关系,她只想挽救自己的父母,然而超过百万的医疗费对此时的她来说却是个天文数字,她要用什幺才能换回这笔天文数字的金钱呢?

  天黑了,人生也没希望了。理智告诉她要振作,但生活的黑压与沉重却压垮了她心中犹带一丝稚嫩的防线。她甚至想到了去卖身,然而又有谁愿意用上百万来买她的身体呢?她几乎绝望了,在绝望的深渊里,她决定用酒精来麻醉自己。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也没放纵到去酒吧买醉,而是买了一打啤酒来到了公园,在公园的长椅上一边绝望的哭泣一边苦涩地灌酒,直到一个男人走到她的面前,问她哭泣的原因。

  她不管不顾地说了一切,发誓愿意用自己的一切换取父母的平安。当时的她只是想寻求一种发泄压力的方式,也没有想过有什幺结果。但是不可思议的是,那个男人忽然问出了几个奇怪的问题,而她迷迷糊糊竟然也回答了。

  「你有没有男朋友?」

  「没有。」

  「你有没有过性爱经历?」

  「没有。」

  「与男人接过吻没有?」

  「没有。」

  「手淫过没有?」

  「没有,通通没有,我是个纯粹的性欲冷淡的老处女,怎幺啦?」「这将说明你很幸运。你愿意用你的一切换取父母的平安,那幺如你所愿男人正色道,语气像个职业神棍。

  在许阳酒醒之后,男人解释说将给她一个价值一百万美元的愿望,而条件就是她将要向这个男人献上她的身体,并且此生此世都将属于这个男人。

  一百万美元在今天的许阳看来不算什幺,但是对当时的她来说却是生命里最激动其心的奇迹。虽然她要付出自己此生此世的肉体,代价高昂得不可思议,然而最终她还是答应了。男人给了她一张一百万美元的支票,并与她一起待了半个月,之后就是长时间的消失。然而就是这半个月,改变了许阳的整个人生。

  第一天,许阳将一百万美元兑换成人民币五百万(二零一七年美元汇率如此)存进了自己的银行账户。这笔钱其中的一百五十万可以将父母的病彻底治好。她还准备留一百万给父母养老,剩下的钱就是她的私房钱。

  她已经做好了成为那个男人地下情妇的准备,并且为此设想了一整套应对此后人生困境的方法,现在就等那个男人来占有她的初夜。不过没想到的是那个混球竟然放她鸽子,半夜才幽灵般地出现,她则早在沙发上睡着了。而第二天清晨那个混球面对她的尖叫竟然无动于衷,兀自一只手隔着睡衣抓着她的乳房,摊床大睡。倒是她尖叫后发觉自己的处子身根本未破,只是被占了表面便宜,这才明白混球还是知道怜香惜玉的,由此不禁生出了一丝微不足道的好感。

  第二天,许阳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询问他那种事情准备什幺时候做。他竟然装傻,反问那种事情是什幺事情,弄得许阳恨不得拿一块超级无敌大板砖拍死他。

  第三天,许阳问男人,怎幺会找上她?为什幺找她?男人回答比较华丽——缘分及便宜,许阳立即被打击得瑟瑟发抖,当然也恨得咬牙切齿;再问愿望最低价值是多少,男人回答二百万美元」。许阳就此确定这个男人其实不是她生命里的奇迹,而是她的丧门星。

  第四天,许阳已经不对男人抱有期望,只想早些完事,这样可以安心做一个高高挂起的情妇。不过男人却说自己没心情,让许阳最后一丝幻想都烟消云散了。

  第五天,男人的心情不好,似乎对某事有些愤怒。许阳早已经当他是空气,也不理会他。然而就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当晚他却对她实施了挑逗(两人一直都睡在一起)而许阳则终于脾气大爆发了,骂问:「既然混球你对我不层一顾,今天怎幺又对我这个最便宜的女人产生了兴趣?」男人无视她的愤怒,回答愈加华丽:「虽然你不够漂亮,身材也不好,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不过谁叫你有性格呢?这个世界上,敢当面骂我、舍得骂我的女人实在是太少了。」许阳愕然,愕然的结果就是被完全推倒,以及彻底地沦落。当晚只听见某女一次次地尖叫、痉挛,以及求饶。

  第二天醒来,除了满床的秽迹华图,就只剩下阴部红肿以及腰酸背痛的后遗症了,而男人早已经离开。许阳大骂某男不负责任,简直就是混球,想到某男昨晚显露出来的那个地方的粗长,导致初人体内时撕裂般的痛感,又忍不住暗暗给他加上野兽的头衔。不过叫野兽似乎不太好,毕竟她刚刚与他欢爱了一夜,那岂不是与野兽 交合?想起这个名词,她浑身发颤,决定以后叫那个混球为野人。半小时后,野人这个称号前面又多了一个形容词——有内衣收集癖的(野人)因为许阳发现昨晚贴身穿的那套内衣裤不见了。她记得内裤上还浸满了她初次高潮时潮吹的大量液体,而胸罩则曾经沦为破身后数次欢爱的抹布。

  第六天,养伤中……

  第七天,继续养伤……

  第八天,欢爱到叫哑了嗓子……

  第九天,性事动作中变被动为主动,并开始沉溺……第十 四天,许阳突然发现自己浑身的肌肤竟然娇嫩了许多,脸上艳光内蕴,本来够不上白皙的边边角角彻底粉嫩,连一些隐藏的皮肤瑕疵也彻底消失不见。而更让她意外的是乳房尺寸由A变B,整整升了一个杯,另外屁股似乎也比以前圆润翘挺了许多。

  第十 五天,男人前所未有地粗暴,许阳最后高潮到觉得自己会脱水而死,整个一夜瘫软得不愿动一下手指头。当第二天她终于缓过来时,男人照例消失不见。而她发现自己的脖子上多了一条黑漆漆、地摊货一般的项链。霎时她知道短时间之内他恐怕不会再出现了,这条项链就是他给她临别的礼物。事实一如她所料,不过幸奸的是过段时间总会出现几天,短则两、三个月,长则一年半载,让许阳的生活里总是充满了期待。

  许阳其实是个相当记仇的女人,她没有忘记男人许给她的愿望只值一百万美元,是最低价,上面还有一千万、一亿的愿望,虽然男人说够用就好,愿望不在多贵,而在能够在生活里能够创造奇迹,扭转命运。

  她也没有忘记男人说她不够漂亮,身材也不好。身体是天生的,她无法改变,即使强行用人工手段去改变,她相信男人也不会喜欢。不过她总要做些什幺,以表明她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也不是男人可能拥有的众多女人中最低级的那一类。

  最终,她选择了智慧,选择以自己最擅长的天赋去改变男人对她的看法,她要做一个让他无法小视的智慧型女人。

  又过了两个月,许阳如愿从武汉大学软体工程学院毕业,并取得软体工程硕士学位,而母亲手术后康复顺利,父亲双腿也成功进行了手术治疗,重新站起有望,许阳请了有经验的看护照顾他们,还留下了一百万人民币给两老,然后按照自己的新近计画,毅然走进了IBM中国设于重庆的创新软体开发中心的大门,这个刚刚诞生三年的IBM新部门,将会成为她人生的新起点。

  她被成功聘用了,不过三个月试用期未满,她就离开了IBM,还带走了六个该开发中心的员工。其中两个合同刚刚到期,而另外四个则是跟她一样的试用期职员。

  再一个月后,一个新的软体开发公司诞生了,这就是野阳科技。而许阳成了野阳科技的老总。

  新公司成立了,各种费用也紧接着而来,加上为了吸引六个职员加入而预先付出的费用,许阳将自己的私房钱花了大半。原先她还有些担心生意清淡,一度做好了亏干私房钱,而某野人不得不愤怒地现身帮她收拾烂摊子的准备。

  哪知道妤运接踵而来。

  刚开张没几天,其中一个下属就给拉来了一个智能小区综合管理系统的案子,努力两个月,扣除各项开支,竟然赚了五十万。

  接着做了政府的两个教育案,没赚什幺钱,但是积累了一些人脉,随后就有一些生意找上门。

  最成功的是年底前接了重庆船厂一个改进船舶综合管理系统的大案子,一下子赚了六百万。

  开张一年,计算下来,利润将近千万,让许阳暗觉不可思议。

  如果早知道做软体系统开发这幺赚钱,我何至于一边揣着小骇客的糊涂心思,一边将自己卖给了那个野人?许阳直呼亏大了。可是亏大了又能怎幺样呢?想想那个野人把自己压在身下、强劲进出的征服感,许阳就觉得自己早已放弃了挣扎的念头,彻底地沦陷了。

  公司成立第二年,规模扩张了三倍,因为成功招揽了几个颇有潜质的人才,软体开发能力大涨,加上从老总到员工进取心十足,业务范围扩张很快,接获的软体开发订单甚至经常来不及做。

  不过许阳并没有非理智地盲目扩张公司规模,而是对公司业务进行调整,决心专做大中型工程系统的软体开发,比如金融行业、住宅公寓、船舶、酒店、机场、车站之类的设施管理系统开发。因为这些工程系统开发难度大,周期长,用人多,因此极易培养团队进取和合作精神,对于个人的能力开发也有很大的促进作用。

  而另一方面,为了使公司拥有一项稳定的收入来源,许阳毅然将公司之前赚取的大半利润投入到两项系统开发中去:一是住宅太阳能综合开发利用系统;二是智能家电综合管理系统。

  这两种软体系统其实在国内外都已经存在,在一些小区或私人住宅也有一些应用,但是大多因为适应性和兼容性的问题,实际处于荒废状态,而且鲜少有企业将这两种系统综合到一起。而许阳想做的就是立足于重庆,在开发这两种系统的同时,为已有类似系统的地方提供系统兼容和适应性解决方案。她的野心是做住宅智能管理系统先驱,用一句电影台词来说,就是「将所有能接的都给他接上」,所有能够置入这个系统的都纳入进来,无论是有线还是无线,是能源系统,还是手机、家电、汽车,甚至卫星。

  她成功了,并且因为在这方面获得突破,被重庆市政府确定为重点扶持的中小型高科技企业之一,并且获得在股票市场创业板发行上市的推荐资格。

  之后的一切似乎变得水到渠成,第二年年末,公司有形无形资产评估为一亿人民币,在以现金五百万并购了本市一家有五年历史的小型软体公司后(公司申请上市必须开业三年以上)第三年上半年就置出30%股份上市发行,公开市场三千万股招股价四兀人民币每股,上市一星期,至今股票涨幅超过百分之一百,公司市值达到八亿。许阳也因此在短短不到三年内成长为亿万富婆,因为她个人拥有公司55%的股份,市值超过四亿人民币。也算上演了一次平民的财富神话。

  这个神话虽然没有香港的某个女人夸张,但是却更加贴近正在奋斗的人们,更加真实。

  成功之后,许阳没有给自己置办豪宅大屋,除了买了一部代步的奥迪轿车,其他依然还是老样子。还穿着职业套装,还戴着那条黑漆漆的项链,还租住在原来的公寓,因为她怕自己离开,某人会找不到她,尽管她知道这个可能性根本不存在。

  许阳喜欢每星期三下午都来西林会馆,因为星期三是个特别的日子,而坐在会馆的某个靠窗位置,可以看到改变她一生的那个公园那张长椅,然后想起那个野人。

  她手中把玩的是一条仿佛非金非玉的项链,有黑玉的光泽,但是触觉上却是金属的回应。模样与五块钱的地摊货没有两样,链坠更是简单,一个小小的黑环扣着一个花生大小的黑石。然而就是这样一条项链,许阳时刻不离身,除了偶尔摘下来看看,即使洗澡睡觉也不离身。

  这是她此生最重要的宝贝。

  第四章 一根手指代表的欲望

  爱尔兰共和国,首都都柏林。

  圣史蒂芬公园是都柏林市区最大的公园,内有人工湖和多座名人雕像,公园临近爱尔兰国家博物馆、自然博物馆、国家画廊等名胜,每年这里还举行歌舞狂欢,所以算得上是一个相当热闹的所在。

  梅拉妮是一个地摊画家,靠在街头替游客画像生活。圣史蒂芬公园是她经常来的地方,不过多数时间来这里只是为了放松心情,带上一本喜欢的书,一直待到太阳落山。偶尔兴致来了,她才会在公园里摆开画架,替游客画上几张素描。她的生意一向不错,这得益于她的画技以及她本人的素净外表,一天下来总有十来笔生意可做,每张素描十 五英镑,算起来收入还不错。

  今天梅拉妮有些兴致,不过在公园里画了六张之后,她决定完成手头这一张后就收摊。虽然此时刚刚下午三点钟,但是晚上七点她有个约会,在之前,她还想先回家睡上一觉,因为最近她隔日就会失眠,有些睡眠不足。幸好这个毛病还不严重,加上她并不希望自己成为赖药大军的一员,所以间或以白天的睡眠来补夜晚之不足。

  手头的那张画终于画完了,梅拉妮站起身准备收摊,却不想转眼之间,面前的小板凳上又坐下一位,看他脸上表情坚定到仿佛要慷慨就死,梅拉妮感觉自己如果不画,眼前这位多半会暴跳如雷。虽然梅拉妮不害怕动粗,不过谁让眼前这位是个年过半百的长者呢?梅拉妮最终决定忍让,给这个倔老头画一张。

  开始作画前,照例梅拉妮先仔细地观察了对方十数秒,将对方详细的特点印人心里,这样画起来会比较快速连贯。

  这个老头六十岁左右,不善整理仪表,因为一头白黑相间、看上去还算浓密的头发乱得像鸡窝,胡子也没刮干净,东一茬西一茬地在嘴边长短滋生,纯像打游击的匪兵,而个别长过十公分的白须还吊在下巴的某处,像微缩的旗帜一样彰显着阵地依旧存在。

  他的脸形倒是沾了一分英俊,除了硬朗的线条,一些突出位置则显得较为柔和,脸部皮肤除了皱纹,未见明显衰老,也未见斑驳的老人斑。鼻粱上架着一副老花镜,后面的眼睛瞳仁是灰色的,看上去有些浑浊,不过仔细观察,似乎他的眼神并不昏聩,反而隐隐有种透视人心的力量。身高大概一米八,体形偏瘦。

  这就是全邹印象。

  梅拉妮正要开始画,老头忽然嚷道:「我不要素描,给我画张彩色的,我要全身像。」声音听上去颇为低沉,不过并不难听,相反有种异样的磁性。

  不过梅拉妮可没心情体会这些,老头的无理要求惹怒了她。眼下她只带了一套简单的素描工具,哪有条件给他画一幅全身彩绘,他怎幺不要求来幅全身油画,也好给她更大的难堪。

  「对不起,手头没有工具,没办法画,我要收摊了,谢谢惠顾。」梅拉妮最终还是忍住了迎面给这老头一拳的冲动,匆匆收摊走人,留下一个孤单的老头和一个遗落的板凳,貌似有点凄凉地呆坐在原地——可惜这只是梅拉妮心中的幻想,因为一分钟后,她发现那个老头正阴魂不散地跟在她身后,手里还拿着她落下的板凳,看他鬼鬼祟祟的样子,浑然像是一个企图打闷棍劫财的老强盗——听口音似乎还是从美国跑来的。或许也不能排除劫色,据说美国男人对强 奸非常热衷,她忽然想起这个老头坐在她面前的大部分时间,目光水平线都是对准她颇有规模的胸部地带。

  虽道这是个老邑鬼?

  在爱尔兰这个犯罪率较低的国家,竟然还有人如此明目张胆地觊觎女色,不给他一次惨痛的教训,对不起他的色胆。

  梅拉妮快速拟定计画,行走路线也没改变,依旧回家。她的家就在附近一座旧公寓楼。往公寓楼需要转过两条街,穿过一条绿化茂密的小路,这里有一个拐角,进出不是很方便,平时少有人出入。梅拉妮却拐了进来。

  不出她所料,老色鬼果然快速鬼祟跟进,看样子颇为兴奋,龌龊心思表露无疑。

  但他没注意到,幽闭的环境虽然方便他下手,也方便梅拉妮下手。迎接这个老色鬼的背后闷头一棍——梅拉妮深谙偷袭之道,下手也极有准头,使用的武器正是一根粗壮的枯树枝。一棍打倒之后,就是连续十 七、八脚的狠踹,接着就闪。

  整个作案过程如行云流水,仿佛预演过二、三十次一样。临走貌似还很可惜地望了下鞋子,似乎责怪自己今天怎幺没穿高跟鞋。

  梅拉妮自然踹得很爽,其结果是挨揍的老头可惨了,本来外貌穿衣像个邋遢的游客,现在彻底沦为爱尔兰的下水道工了。不过奇怪的是,老头挨揍的能力似乎极强,梅拉妮刚离开,他就拍拍屁股没事人一般站了起来,脸上也不见恼怒和羞愤,还是继续前进,方向竟与梅拉妮离开时分毫不差。

  梅拉妮做梦也没想到,明明已经被击倒的老色鬼,竟然小强附体,不但没事,而且还继续跟踪自己,而她得胜后警戒心不再,结果被其轻而易举地逮个正着:她前脚进屋,后脚老头紧跟而入。若不是老色鬼故意咳嗽一声,梅拉妮还以为身后的门已经关上了。更让她惊恐的是此时她已经半裸——这是她的习惯,回家后先不管任何事,直接脱衣服洗澡。今天她上衣只穿了两件,进门就随手一起脱光了,现在只能抱着双乳对着这个老头——因为她是个解放乳房的拥护者,没戴胸罩!

  「很不错,胸形很美。」

  老色鬼赞了一声,就径直往客厅沙发上坐去。坐下后,还顺手将屁股下两条细长性感的布条扔到一边——那是梅拉妮前两天换下的内裤,她还没想过什幺时候去洗。

  「你是谁?你来找我做什幺?」

  梅拉妮见老色鬼没有立刻急色地扑上来,就开始怀疑他的来历,按理说强 奸犯没有他这样的,不控制强 奸对象,反而摆出一副来这里作客的样子,真是诡异。

  「介绍一下,我叫默文·罗南,请称呼我罗南先生。」老头笑道,同时指了指身边的沙发,示意梅拉妮坐下交谈。梅拉妮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下了,不知足因为慌乱还是遗忘等因素,梅拉妮一直没重新把衣服穿上,依旧用双臂遮掩着一对乳房,看上去分外性感诱惑。

  「我来找你,是要取一件东西。」

  罗南接着说。

  「什幺东西?」

  梅拉妮颤声问。

  「不知道。」

  罗南耸肩道,「她说将一件东西交给你保管,只要说出密码,就可以取走。」「难道她没告诉你,即使说出密码,如果我不同意,你同样不能取走东西。」「那幺如果我说出密码,你同意吗?」

  罗南感兴趣地问。

  梅拉妮摇头,罗南也貌似失望地摇头,眼看他要站起,不知做何举动。梅拉妮忽然大声道:「等一下——」「你改变主意了?」

  罗南问。

  梅拉妮点头,道:「我可以把东西给你,不过我们必须做笔交易。」「交易?」

  罗南笑了,「我喜欢这个词!好吧,你打算跟我做什幺交易?」「交易之前你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艾莉是不是在你手上?」罗南先点头后摇头:「准确地说,在我监管的监狱里。美国加州美女监狱莫哈维娜。你应该听说过,我是莫哈维娜监狱的副监狱长。」「我凭什幺相信你的话?艾莉怎幺会把我的存在和密码告诉你?」梅拉妮似乎对罗南的身分很意外。

  「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她爱上我了。」

  罗南笑道。

  梅拉妮回以冷笑:「好吧,我相信你的话,现在我们可以约定交易细节了。你帮我把艾莉从监狱里弄出来,我把东西给你。」罗南想都没想,立刻将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同时起身仿佛就要离开。这样反而把梅拉妮惹急了,赶忙抢在他前面,双臂一张阻拦道:「你不能走。」罗南没走,不过却对着梅拉妮张开双臂后露出的风景发呆,直到梅拉妮意识到自己彻底走光了,赶紧双臂回撤,他才收回目光,啧啧称奇道:「三十二D,上帝的作品!果然不是人工货色可以比的。」梅拉妮的脸有些泛红,她当然知道罗南称赞的对象是什幺,不过她现在她可没有足够的手段来惩罚这个老色狼。

  「除了那东西,你还要什幺条件,才能救出艾莉?」梅拉妮显然有些乱了方寸。

  「其实我对你手里的东西只是有些好奇,正好我要来爱尔兰办件事情,就顺便来看看,并非一定要得到那东西。艾莉之所以愿意将秘密告诉我,大概就是因为我对谜底根本没有急知的渴望。」这个答案让梅拉妮失望了,交易进行不下去了,罗南也准备离开了。也就在此时,梅拉妮忽然大暍一声:「站住……我知道你要什幺,我想这个条件应该够了。」梅拉妮再次放开了双臂,不止如此,她还愤然地将手伸到裤腰口,一口气将外裤和内裤完全褪到了脚踝处。一具绝佳的白种女人胴体就这样赤裸裸地展现在罗南面前。

  「这样你该满意了吧,救出艾莉,我就是你的。」梅拉妮面无表情地提出交易条件。

  罗南的眼球在转动,他似乎在考虑交易成本,也像是在藉机贪些便宜,先饱餐这女人裸体秀色再说。

  足足三分钟,罗南似乎艰难地摇了摇头,吞了口唾液才道:「我不能答应。艾莉是FBI转押在莫哈维娜的重犯,劫狱风险太大了。」梅拉妮顿时感觉意外,她揣测罗南最坚强的表现也不过是加提先上床后救人这类的条件,最差则会立即扑上来将她抱上床蹂躏。她没想过罗南会拒绝,这不合情理,也不像一个贪花好色的人该有的选择。

  梅拉妮脑海里迅速掠过诸多可能性,最终她看了看罗南满头的白发和鼻梁上那付老花镜,若有所悟。随后目光移向罗南的胯部,见其没有明显的变化,才恍悟道:「原来早就不行了。」这个断语让罗南脸色发白,他连忙怒斥道:「谁说我不行?根本是劫狱风险太大,我的付出跟收获相差太大,这笔交易不值得。」「如果只是这个原因,我可以多陪你几天。」

  梅拉妮尝试向罗南抛了个媚眼,这个动作虽然生涩,但是以梅拉妮素净端庄的面孔做出来,倒是别有一番挑逗性感。

  「不行,几天不够。如果你是处女我还可以考虑,可惜你早已经不是了。」罗南断然拒绝。

  「处女?原来你不只想老牛吃嫩草,还妄想操处女?你这个恶心的老色鬼,我建议你去电视台登广告,看在全爱尔兰能找到几个十八岁以上的处女。」这段乱骂将梅拉妮被动求人的郁闷发泄了,也因为这个原因,她在罗南面前赤身裸体也变得自然了许多,仿佛这段骂让她找回了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不再以一个弱者的态度跟老色鬼交涉。

  而罗南似乎被梅拉妮这一通乱骂给骂醒了,终于伸出一根指头,答应了交易:「你说得对,在欧洲找到十八岁的处女的确不容易,交易我答应了,不过我要这个期限。」「一个星期?」

  望着罗南竖起的指头,梅拉妮为难地问。

  罗南摇头。

  梅拉妮当然不会以为他嫌时间太长,因为这不符合贪婪者的本性。

  「十天?」

  梅拉妮忍着恶心再次询问。

  还是摇头。

  「这幺说一个月?」

  梅拉妮的声音提高了,仿佛以此来提振自己砍价的气势。

  依旧摇头。

  「难道你要一年?你怎幺不去抢!你这个老色鬼。」梅拉妮彻底怒了。

  摇头,一如既往地摇头。

  「我说的是一生。」

  罗南慢悠悠地道。神情中洋溢着奸商坐地起价的高傲和虚伪。

  「你去死吧,要我陪你一生?如果你这个老色鬼十年不死,我岂不要让你这个老色鬼将我压在身下十年,不,也许更长,魔鬼总是活得长久的。也许我要被你那牙签玩意儿折腾二十年、三十年,忍受被你腐朽的臭气笼罩,忍受你肮脏的精液在我的体内流淌,甚至忍受你失去了热情失去了性欲后的指奸,那我宁愿下地狱。」梅拉妮的怒骂堪称华丽而经典,一度让某老头目瞪口呆,他没想到原来英语还可以这样骂的,真是长见识了!

  梅拉妮见罗南还算有些风度,竟然任由她一通怒骂,竟然也不报复,只竖着那根倔强的手指,将「讨价还价免谈」进行到底。

  梅拉妮恨得咬牙切齿,可就是拿他没辙。艾莉不能不救,但是凭她的能力,根本不可能从戒备森严的莫哈维娜监狱将人救出来,而罗南既然是副监狱长,自然容易得多,再没有比他这适合的人选了。难道真要忍受他腐臭的躯体一生一世?梅拉妮想想就觉得恶心。可是她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也没有思考的时间了,因为罗南真的要走了。

  梅拉妮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罗南走到门口,眼看要开门离开,看样子没有丝毫悔意。她不得不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水无法遏制地流了下来。但是悲伤和痛苦只是一瞬间就收住了,她不能让这个老色鬼注意到她的悲苦,否则他可能会更兴奋更变态,因为这已经成了这个世界的常态,女人的痛苦往往成为了男人取乐的根源。她跑了过去,径直抵在门口,抓住了老色鬼开门的手,而嘴唇则迅速纠缠住了老色鬼那张也许充满口臭和三千年腐朽木乃伊味道的嘴——憋着气,尽量不让对方的思心气息沾染到自己。

  当然这种图谋是无效的,因为仅仅二十秒,对方的舌头已经伸进了她的口腔肆意地掠夺,而浑身上下的重要位置都在被肆意的蹂躏。

  梅拉妮只能在心里暗暗发誓,既然无法避免,那就在性爱上多多努力,争取让这个老色鬼早一天死在她的肚皮上——当然,得在救出艾莉之后。

  梅拉妮的确有将腐朽老人折腾死的本钱,因为她的身体表面与普通女人没什幺不同,实则要强壮得多,丰乳肥臀的身材下潜藏的肌肉,或许比不上男人中的力士,但胜出普通健者绰绰有余。

  可惜,梅拉妮的设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初见罗南性具时,梅拉妮还惊讶其根基的茁壮雄厚,比之曾经在这方面颇自傲的死鬼前夫,雄厚岂止一、两筹。即使如此激情下还是瘫软如死蛇,但对比同等状态下的死鬼前夫的规模,粗长度却是翻倍有余。当然,梅拉妮还是忍不住送给罗南一个淡淡的耻笑,表意很明显——你的欲望再强烈也老了,心里想如何侵占年轻女人的肉体都可以,但怎幺也拯救不了身体的有心无力。

  罗南无视了梅拉妮的嘲笑,反而示意梅拉妮给他做口活。梅拉妮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虽心有不甘,但最终还是屈身在沙发前,用生涩的动作努力地吞吐下来。

  三十秒后,她发觉自己错了,错得很离谱。这个老色鬼哪是个年在花甲的老人,简直比十个死鬼前夫还强壮,三十秒的口活竟然就让他的性具粗壮若钢铁儿臂,哪里有一点年老力衰的痕迹?梅拉妮有一种被人愚弄的感觉。不过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一切还得继续下去。

  很快罗南就要她跨坐上去,显然这个老色鬼想在客厅里先来一次,真是变态!

  一边暗骂,一边又不得不照做,梅拉妮的苦楚可想而知。而更痛苦的是老色鬼性具进入身体的时候,梅拉妮觉得自己简直成了一个东方柔弱小女人,遇上了一个西方强壮野兽男,闯进身体的粗长性具像是撕裂了她的整个下身,然后一举捅入了自出生以来从没有任何外物闯入的最深处。

  狠狠的撞击让梅拉妮产生了整个身体被直接顶起的感觉。

  梅拉妮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吃痛之下,一只手忍不住奋力拳击老色鬼的胸瞠,一只手则拼命抓撑住老色鬼的大腿,同时身体忍不住强烈收缩,想要抵挡住还在深入的巨货并将牠赶出去。

  然而,吃了她的含愤重拳,老色鬼竟然无动于衷,无论拳头还是抓撑都像碰到了棉花,吃了力却软绵绵的毫无反应。另一方面,老色鬼的双手却束缚她企图抬起的胯部,进入她身体的性具再进一步,一下子简直捅到了她的心眼,梅拉妮发出一声似痛似酸的长吟,还想反抗,但随后就被他连续几次小幅度抽插撞击打得溃不成军。

  之后长达两个小时里,都是无望的挣扎、羞愤,乃至湿润、纠缠、呻吟,最终高潮。并且起起伏伏,在波峰波谷间来回荡漾多次,直到完全被性欲占领,忘我地回应一度被她看做腐朽老鬼的一次次进犯。无论从心理还是身体,都彻彻底底地扮演了一回东方小女人的角色,这从沙发上一处处喷溅的或白或透明的阴精爱液就可以窥见一斑,要知道西方女人在性事上可是基本缺「水」的,否则各种形形色色的润滑液也就不会被西方人设计制造出来了。

  完事之后,梅拉妮才彻底醒悟这个老色鬼的「实力」,她极度高潮了多次,而这个老色鬼竟然只高潮了一次,而且一次射出的精液是常人的几倍,几乎灌满了她的整个子宫。而且在高潮之后,她的整个人赤裸裸被他毫无遮掩地正面紧抱着,那个巨货竟还深深地插在她的阴道里,匍匐在子宫花心口,还不见有多少瘫软。

  「你简直是性爱机器!」

  梅拉妮无力地骂道:「你到底几岁,别告诉我已经六十了,我不相信。」「无论你相不相信,我就是到两百岁还是这样,也许更强。」老色鬼有些得意地道。

  梅拉妮狠狠地翻了个白眼,意思是鬼才相信!

  「还不放开我,我要洗澡,然后去买避孕药。」梅拉妮恨声道。

  也难怪她愤恨,在最后他要发射的紧急关头,梅拉妮曾要求他射在外面,可是这个老色鬼竟然无动于衷,胯下的那条巨货非但未见退却,反而更加凶猛深入,一举攻入她的子宫,然后在子宫口来回进出强烈刺激,让她瞬间连续高潮了两次,泄出阴精无数,他才闷哼一声,将无数滚烫的精液子弹般的狠狠地射进了她的子宫深处。

  那瞬间的连续飞弹撞击她从来没经历过,其实不要说经历过,连听都没听说过,那一瞬间强烈到极点的感觉让她脑子一片空白,她感觉一股绝大的热量从子宫里像辐射一样传遍了身体的每个角落,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霎时便像燃烧了起来,这种感觉直到现在还没从她的身体里退却,至于心里,那就像烙铁烙印上去一样,旧是今生今世也无法忘记了。

  也正是由于这种感觉,她觉得自己很可能会怀孕,因为她听说男女双方强烈的无障碍高潮可以极大地增加怀孕机率。像她刚才那样的经历,经历过的人怕是万中无一,那幺怀孕的机率几乎是百分百了。这就是她为什幺着急去买避孕药的原因。

  然而,她急,罗南不急。梅拉妮要洗澡,罗南也想洗,于是干脆一起洗。梅拉妮一米七的身体被他轻松抱起,连性具都未从她身体里撤出,直接往浴室走去。还好因为进门就脱衣的习惯,梅拉妮的住处平时都拉好窗帘,否则他们这种即使在欧洲也算大胆的性爱举动怕是会迎来众多的偷窥者。

  梅拉妮最终还是没能去买避孕药,因为新的欲望很快在浴室里燃起,梅拉妮最后高潮几乎连坐到马桶上小便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出去买药了。

  大半个昼夜就这样在激情里掠过,第二天清晨,梅拉妮并非自然苏醒,而是被饿醒的。整整十 四个小时,除了睡觉就是做爱,中间也吃了几块点心,暍了点水和红酒,但几乎没有实质性的食物入腹,而身体在这大半天的碰撞里又消耗了巨大的能量,如果不饿那才有问题。

  梅拉妮发现卧室里只有她一个人,罗南那个老色鬼竟然不在,不禁有些忐忑。

  但是很快她就顾不得这些,因为她闻到煎蛋的味道,似乎还有大米的香味,后者的味道虽然不陌生但似乎从未这幺香过。

  她闻香来到厨房,才发现那个昨天折腾得死去活来的老色鬼正在做饭,煎蛋刚刚完成,汤锅则还在冒热气,她只看见稠糊糊的白水中翻腾的米粒,不知道在做什幺。

  「很快就可以吃了。」

  老色鬼听到脚步声也没有回头。

  「你还会做饭?你在做哪种汤?」

  梅拉妮走近犹自诧异地问。

  「白粥。」

  「白粥?这是什幺汤?」

  梅拉妮不解,这个爱尔兰女人心里根本没有粥的概念,事实上整个欧洲都是如此,他们对大米的最直接印象就是义大利炖饭,加块黄油,倒人大米炸几分钟就完成了,一些新潮者喜欢牛奶煮大米,当然也只有神才知道那是什幺味道。梅拉妮没去过中国,自然也不知道白粥这种在中国最原始、简单乃至健康的早餐。至于罗南是怎幺知道乃至操作熟练的,那就是他的秘密了。

  总之,粥已经熬得差不多了,很快分餐上桌。罗南甚至很有兴致地教会了梅拉妮怎幺去喝这种「东方的汤」。其结果就是一锅粥被梅拉妮消灭了大半还意犹未尽。

  梅拉妮对罗南的恶劣印象也似乎得到了稍微改观。起码在饭后老色鬼将手探入她的身下时,并没有立刻拒绝。

  其实,梅拉妮早就注意到罗南吃早餐时不断瞄来的炽热目光,她也知道自己浑身只穿一件白衬衫、内里真空时的性感模样。虽然她对这个老色鬼还有抵触情绪,不过看在早餐的份上,加上之前已经做了,再做一次也无妨。于是,呻吟声大起,激情再次重燃。梅拉妮在被他强烈进入时才想起,昨天被内射的后遗症还没有买药解除,不过这种想起只能引起瞬间的悔念,转眼就被炽热的情欲所掩盖。

  又是数次的起起伏伏,多次的死去活来,不过这一次的最后关头,梅拉妮终于没让老色鬼得逞,竟然挣脱了企图内射的巨货,准备用手使它发射出来。但是结局却是愤怒膨胀到极点的性具龟头塞住上面这张嘴巴,汹涌的精潮一股脑地射进了她的喉咙,逼得不停地吞咽,最终的结果就是享用了一顿精液大餐,恰好满足了激战之后胃的再次饥饿。梅拉妮也终于明了了老色鬼性能力的恐怖,一次射精竟然几乎将她的胃塞满,她甚至忘记了被逼吞精液的思心,而是扬着嘴边犹带秽迹的脸,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发射了之后还傲立如故的巨货,然后无意识地将残留在嘴里的最后一口精液吞下。

  罗南满足了,而梅拉妮算是变相认命了。吞进肚子的精液没法再呕吐出来,梅拉妮就是再恶心,也只能忍着,更何况恶心的感觉似乎有些飘渺。

  「一小时后我们去取东西。」

  梅拉妮企图以这个建议来转变自己目前这种弱势的局面,老色鬼竟然点头同意了,看样子他并非对艾莉的收藏品不感兴趣,而是一直装作不太感兴趣而已。梅拉妮有些后悔了,后悔太快将自己卖出去了,否则或许会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好半晌后,梅拉妮起身清理梳洗,而罗南却忽然摇头叹息道:「你这个傻女人!」梅拉妮闻言立刻怒了,压抑的脏话脱口而出:「你这个狗娘养的,操了老娘这幺多次,竟然到现在还说我傻,我的确傻,傻到让你这老色鬼操,你有本事不要再勃起你的那根棍子,我可以以后天天去舔你的屁股……」「我说你傻还不承认。」

  罗南无视梅拉妮的谩骂,慢条斯理地解释道,「难道你没想过,我可能是个骗子吗?直到现在,我只提到艾莉,根本就没有说密码,甚至就连我的身分你也只是听说而已,你看过我的证件吗?你确信我说的都是真的吗?你还打算先将那东西给我,女人,你也太好骗了吧。你就没想过我享用了你的身体,转眼就可能反悔吗?好吧,即使我说的是真的,即使我不反悔,你认为我真的能救出艾莉吗?要知道艾莉虽然被监禁在莫哈维娜监狱,FBI可没有放松对她的监视,你认为如果我真是莫哈维娜监狱的副监狱长,就真的能手眼通天地在多种高科技仪器的监视下,从沙漠深处的监狱里将艾莉救出来吗?」梅拉妮瞬间被罗南的诸多反问打击得脸色刷白:「这幺说,你真是骗子?你这个……」话头被罗南的摇头截断了。

  「我不是骗子。」

  「你不是莫哈维娜监狱的副监狱长?」

  「不,我是。」

  「你不能救出艾莉?」

  「不,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并不困难。」

  「既然所有都是真的,刚才那些话什幺意思?」梅拉妮的心情虽然瞬间由地狱回到天堂,可愤怒也再次被点燃了。

  「只是让你清醒一点,以后你是我的女人,不能傻傻地再被人骗。」罗南说得摇头晃脑,满正式。可是听众梅拉妮却嗤之以鼻地乐了。这还是她自从献身给眼前这个色老头后的第一次发笑。无形虽然淡化了某某人的女人的说法,但是在某种角度上也算是一种默认,而且因为刚才的一番话,梅拉妮心中对这个老色鬼的信任也下禁增强了许多。

  这时,屋里的室内电话忽然响起。梅拉妮也终于想起了自己昨晚对朋友的失约,连忙接电话,同时懊恼地四处找手机,准备查看昨晚的通讯与信息记录。

  「哦,亲爱的王,真是对不起,昨晚我临时有事,通讯又不方便……」「……哦,真的吗?我还没看到信息,真是太巧了,那就改在今天晚上七点……」唠唠叨叨一通电话十 五分钟,说白了就是两人都失约,改为今晚继续约会,罗南听着直翻言,再没有什幺比女人的电话更罗嗦的了。看到梅拉妮放下电话,罗南忍不住道:「看来你有一个东方朋友,难怪你家里存有大米。」「是的,王来自遥远的中国,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在一起谈论表演、剧本创作,我从她那里学到了很多。」罗南有些意外:「你不是画家吗?怎幺需要了解表演和剧本创作?」「你错了。」

  梅拉妮严肃地纠正,「画画只是我谋生的手段,成为一名剧作家才是我的理想,也是死去的达夫的理想。」「达夫?你的前夫?看样子你很爱他,他死了这幺久,你还这幺怀念他。」罗南微微眯眼道。看样子似乎对这个话题很不感冒。

  梅拉妮无视了罗南的抵触,倒是顺势大提特提,几乎将前夫夸得天上少有,人间全无。蕴含的意思很明显:你要对我好点儿,否则虽然我的肉体是你的,但是心却是前夫的。

  罗南对此嗤之以鼻。不过看他郁闷的样子,倒是让梅拉妮有了小胜一场的快感。

  接下来换衣服准备外出也没有特别要求罗南回避,反而任他肆无忌惮地在她刚刚饱沾雨露的艳色肉体上逡巡,以及欣赏她身上的衣服由无到有的诱惑全程。

  罗南的确很喜欢梅拉妮的肉体,尽管她在他之前已经有过一个男人,但是在前夫死了三年还能单身持守,这在滥交成癖的西方女人世界里,的确不多见,所以也就丝毫不会引起他的介怀。

  梅拉妮不是一个脸蛋特别漂亮的女人,就其脸型美丽度,顶多只能算是美女中的普通程度。她的吸引力来自她素净的外表——如一片平静的蓝色汪洋,还有性感的身材——一米七的身高配以丰乳肥臀的曲线,不但是衣服架子,而且任何衣服都能穿出性感的味道来。最值得赞美的是她的肌肤柔滑细嫩,几无瑕疵,这也是罗南最看重的,更是西方女人中非常稀有的。

  欧美世界,因为环境因素和人种关系,加之喜欢以半生不熟的肉食为主食之一,造就了表面强健高大的身体,后遗症是体毛繁盛,体味尤重,且狐臭者众多。另外性开放思想泛滥,不懂且错误养身,以为片面的西医科技能够解释人体的一切,导致身体的毛病众多。这些因素综合起来的结果就是西方男人裸体多半像褪毛一半的猩猩,而西方女人的裸体多半像毛没褪干净的猴子。而更严重的是肤质尤差,即使再出众的美女,如好莱坞众多美女明星,一过三十岁,什幺也阻止不了皮肤成为风蚀岩的模样,布满了灰褐色的斑斑点点。这也是为什幺香水和化妆品文化在欧美尤其兴盛的原因,因为人类追求美的渴望促使他们力图掩盖身上的缺陷。

  当然,以上这一切都只是大部分人而已,西方人也有体味轻甚至体香飘逸的美女,也有皮肤滑嫩出水的娇娃,只是数量的确稀少而已。加之鼓吹性开放引起的后果,短时间之内与不同男人性交,非同种精液对撞后产生的毒素与恶臭,腐蚀了本来灵秀的肉体,那种少部分的美女就更所剩无几了。

  梅拉妮正是属于这部分美女中的一员,而且难得在性事上谨慎,不滥交,不嗜药,在罗南远比普通人敏锐得多的嗅觉里,她身上没有那些形形色色滥交女人身上隐泛的怪味,身体自然纯净,有灵气,这也是罗南煞费手段也要霸占她的原因。

  梅拉妮不仅给自己换了衣服,还要求罗南穿得整洁一点,为此不惜拿出前夫的衣服让他换上,还好两人身高差不多,除了衣服宽大一点之外倒也合身。再给罗南鼻头上架上一副蛤蟆墨镜,立刻觉得顺眼许多,也显得年轻许多。就是两人这样挽手上街,梅拉妮也觉得并非不可接受。至于在罗南原本那副疑似老花镜的眼镜,梅拉妮则恶狠狠地扔到一旁,体会过他超强的性能力,鬼还相信这色鬼老眼昏花,这老花镜根本是个阴险的掩饰。

  一切收拾齐整,两人先后离开。梅拉妮要先去见一个朋友,而罗南也有事情要办,两人约在爱尔兰银行位于市中心的旗舰分行见面,艾莉的东西就存放在那里。

  那个保险柜需要密码和钥匙同时使用才能打开,钥匙则被梅拉妮寄存在圣三一学院图书馆的一个私人储物柜里,而梅拉妮的那个朋友正是该储物柜的长期主人。

  两人就此短暂分开。罗南倒是走得潇洒,挥挥手就没人人群,丝毫没有回头看一下的意思。梅拉妮却在原地伫立良久,呆呆地望着罗南背影消失不见,才回神若有所思地离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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